“莫非,你是怕父皇不肯放你去泽州吗?”峄城公主道,“不会的,这是人之常情啊。银海司现下还不忙,过一段时日,怕就……”
她仿佛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蓦然顿住,与舒兰与四目相对之间,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阿婉一点儿也不惊奇,想必不是猜到了就是听说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保密了。
“你是知道了?既然如此,更该要好好儿想想。咱们要对伪朝动手,叔父必然是要在前线统兵的,立功也是必然的。到时候说不定多少人想着你这王妃的位置……”
舒兰与叹了一口气。土著女士的确是这样的——总是想着要生儿育女,牢牢实实捏紧男人的心,便是尊贵如公主这样的人物,思维也逃不开这窠臼。
“殿下,非是臣妾不想有自己的儿女,实在是不能的啊。”她叹了一口气,假装无奈。
话不用说满,峄城公主便在微微一怔之后恍然大悟。
年幼的时候她不晓得,只道叔父不娶亲是因为不喜欢女子。可如今阿婉一句话,她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到事情的真相了。
叔父怕不是不能人道吧?
一个男人,若是这事儿上不成,的确有可能为了遮丑死活不愿娶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