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说明,皇帝很清楚他是谁么?
舒兰与权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出来,且等着皇帝的“着实查”究竟能查出些什么来。
下了这道口谕,皇帝方才看向叶清瞻:“阿瞻,你是先送阿婉回府歇息,还是去姿娘府上,瞧瞧那些贼人,究竟是何来路?”
叶清瞻道:“自然是先去姿娘那里——若没有什么不便的话。”
梨山公主连连道:“叔父要去,自是没有不便。且莫说只是看看,便是叔父要将他们带走,侄女儿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她急着将自己摘出去,话都出口了,才意识到好像不大对,抬眼望着皇帝:“父皇……”
皇帝叹了一口气,对叶清瞻摆出一副“为兄被冤枉了,委屈,但不说”的忧郁表情:“去吧,我知晓你心中存疑,若是不放开教你看个分明,怕也使你我兄弟离心。我且问你,若是那些人一力指证是朕要他们如此,你信是不信?”
叶清瞻叫他这以退为进逼得好生尴尬,只得叹息道:“皇兄若要臣弟交出兵权,退隐山林,大可直说,臣弟岂能不给……倒是没有必要拿臣弟爱妻的性命相迫……”
舒兰与抬起婆娑泪眼望向秦皇后,满脸“难道我们夫妇忠心侍奉的你们两口子这么缺德吗”的表情。
秦皇后一脸愕然地看回来,嘴唇微微哆嗦,仿佛是想进言却又不知是否该开口似的,抬起举起素帕的手捂住胸口,也是满面的不可置信。
只有自以为是个好演员的梨山公主在深深的恐惧和惊疑之中后悔自己为何要出现在这里:真就是全员戏精,小少女的心思已经跟不上这些心很脏的大人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