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与隔着屏风联扇的缝隙望出去,看着那些苍老又愤怒的面孔——一路行来,那些面容不停地变换,可神情却是如出一辙。
他们求叶清瞻发兵征讨南朝。
这样的民意,谁能违拗呢?更况,叶清瞻也好,皇帝也罢,都早有此心。
接下来只需要为一场迟早要来的战争做准备就是。
叶清瞻到得泽州前便发了王令,召集治下各地主官前来泽州王府议事。这四州的官吏虽然由朝廷派遣考核,可平日里执行的多是毅亲王府的政令,哪里敢怠慢?前二日便皆在泽州城里聚齐了。
马队进城当日,叶清瞻谁也没见,只向官员们所居驿馆送了礼物。第二天却是起了个大早,自去庭中习练一回剑术,又将还团在被子里的舒兰与揭了出来:“阿婉!起来干活儿!”
舒兰与睁眼,见得房中还黑沉沉的,只有几支灯烛点着,不由一声哀嚎:“我不,我腰疼,我要躺着……”
换过班的侍女们顿时偷眼打量叶清瞻。
殿下昨儿夜里很行的样子?
叶清瞻却靠向舒兰与,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舒兰与立刻精神一振,坐了起来。
区区坐了一个月马车带来的身体劳累,怎能让她放弃全面了解毅亲王府实力的大好机会!
原以为叶清瞻会只和她说说经济,可他既然让她去旁听四州主官述职,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