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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看,那人的头盔上还带着面甲,只留眼缝,他便更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径自朝那人杀去。

抓了这个带头的,说不准事有转机。

于是峄城公主暴怒:……我就知道他们是想抓我!

她和梨山公主不同,她怀着七个月身孕时,每天还要缠着杨英韶,以内里灌铜的木刀木枪演练一番,活动筋骨的。

此刻她身体都复原得差不多了,还怕什么?当即摘了枪,策马迎了上去。

巴答大喜,举刀斜劈向她——他倒也不想杀人,这样的贵族崽子,活着比死了好用的多。

但峄城公主想杀他。

她枪尖一挂挡开刀刃,虽被对方的力气震得双手发麻,练熟了的套路却是信手就来。她枪尖兀地一扭,如毒龙般直刺巴答胸膛,巴答瞬时在马背上躺平,抢过一条命。

因此他也再不敢托大,摘了弓便朝着峄城公主放箭。峄城公主躲也不躲,箭矢扎进甲缝之中,生生卡住,竟是半点儿不能伤她。

两匹马再打照面,她便先下手了,枪杆横甩,一声清喝:“下去!”

巴答便瞬时飞在了空中。

他一手握着弓,一手提刀,根本无法在两匹战马对向冲击带来的大力加持下稳住身体。而直到摔在地上,被一拥而上的燕国人按住,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把他放翻的人,竟是个年轻女子?

一抬头,那高坐马背上的女人,正用枪锋抵住他的喉咙,口中柔然语说得还带几分虎儿察风味儿:“让你的人投降,不然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