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还没呢……”
叶清瞻这才转过身来,见那人面色如纸,躺在地上,周身瘫软,仿佛揭都揭不起来,便皱了眉头:“把他带回去吧,丢进牢里,好生询问,究竟为何要在这里行凶,谁得罪了他,有什么仇家?”
这一“好生”,可就能让人恨不得死了!侍卫们心知肚明,将那一滩人捞起来,像条破褡裢似的,搭在马背上。
他便是再怎么勇武,被这样料理一番,一条命里也去了八成半。漫说此地还有毅亲王府的众多侍卫,便是只鹿鸣和苏流光两个,也够拾掇他,全不怕他醒来了。
叶清瞻便走到那两个人身边,这灯泡,他是要当上一当了:“罢了罢了,都别哭了,苏姑娘安然无恙,你们二人又能逢凶化吉,不是很好的吗?只顾哭什么——那两个到底是什么来头,你们可有些线索?”
他不问,鹿鸣和苏流光还都只想着这一番死里逃生的惊险后怕与侥幸,可他一问,二人便想到了这两个恶贼在店中说的话。
苏流光倒没说什么,鹿鸣的心跳却骤然快起来,快得叫他眼前有些发蒙,他勉强道:“这两个人是伪朝太子身边的近卫,为虎作伥,不晓是非。这一回出现,怕也是想给那恶鬼寻……寻人去害。今日瞧着苏姑娘着男装,心存恶意……”
叶清瞻登时变了颜色。
若只是寻常谋财害命的土匪强梁,杀了这两个也便得了,左右他是要治理南梁故地的,等此间吏治清明,百姓人人有衣有食,自然没有人再去做强盗。
可这二人若是伪太子手下的人,那正主儿会不会就在附近?便是不在,周遭或许也有接应之人。顺藤摸瓜,或有意外之惊喜!
叶清瞻疾步走向众侍卫,安排人去大营调兵,去码头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