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晨溪不在乎。”萧圣天看到那双盈水灵动的眸子,会情不自禁掉下一颗珍珠般的眼泪,但他还是狠了狠心。
“与其走进深宫争宠,不如幸得一人垂爱,以贤王之德,定能让姑娘幸福。”
“心不所系,情不所往,爱不所驰,何来幸福之说,今生若无殿下垂惜,晨溪了无生趣。”倩影款款,素衣飘然的背影走出画中,消失在沁园。
萧圣天呆了许久,耳边传来晨溪柔腻的声音。“殿下若无意,晨溪可以等,十年、二十年、一辈子,都可以。”
春风卷残了发,想起雪中那冰冷倩影下,湖水一样的眼睛透着寒冰的冷,萧圣天的心如抽丝。
冰儿是她与师伯对话时听到的名字。“连名字都如此冷,如果可以,我也会等,等一辈子。”
伤情的见面,改变了不了政治联姻的残酷,对晨溪而言是心愿达成,更是不幸的开始。大婚在三个月后萧圣天成人之礼结束后举行。
“孩儿不能娶晨溪。”朝拜堂萧圣天已跪了多个时辰。
萧武帝龙颜大怒,斥责道。“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娶回来不喜欢养着便是,而你身为东宫太子,不懂得顾全大局,纠缠于儿女情长的小事,弄得整个后宫鸡犬不宁,简直糊涂至极,糊涂至极。”咳嗽两声,大喘着粗气。
“身为帝王,理应懂得取舍退让,枉你博洽闻书,虽有策应天下之才,而无豁达释然的胸怀,将来何以治国平天下。”
“父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发之礼儿臣本该遵从,儿臣只求父皇,除了晨溪,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