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终于被志愿者拦腰逮住,带离了赛道,只是那近乎凄惶的加油声还不绝于耳。
我突然庆幸他总叫不对我的名字,前所未有地感到苍天悲悯。老祖宗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果然老祖宗诚不欺我也。
经过先前的惊吓,裁判举起小枪已经不再令我感到害怕。结合先前的预选赛,以及我独自一人琢磨出的二百米跑步攻略,我决定从一开始就奋力向前冲。并坚持认为,只要我跑的足够快,疲惫他就追不上我。
一声枪响,我在自己的心中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发射出去,抱着普罗米修斯为人间送去火种的坚定信念向终点奔去。
如果还有闲心我一定会表扬自己这次起步没有慢,可惜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知道机械地摆动双腿。
这一组的水平较之前的预选赛来看,有一定的提高,但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超越。
在我跑到弯道的一半时,还在我眼前的便只剩两个,我自认为能超的过去,出乎意料的却是第二道的女生咬我咬的很紧。
还剩最后五十米,我面前已经没有人,第二道的女生跑到与我并排的位置,隐隐有要超过我的架势。
大江大河都淌了过来,自是不能关键时刻阴沟里翻船。靠近终点,已经能隐约听见小高同学的加油声,尖锐地一反她为自己标榜的「淑女」形象。
到了这会儿,我已是咬牙在坚持,眼看终点近在眼前,干脆别过头去不看隔壁赛道的选手,只拼最后一把。
也不知能不能拿块奖牌,在冲过终点的时候,我脑袋里似乎还飘着这样的想法。
幸运地成为小组第一,还需等到另外两组比完,才能知道最终的名次。
停下来后,我才发现我的双腿开始无规律地打颤,让我差点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