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学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顺便继续向我发出邀约,“那一会儿我们去坐跳楼机啊。”
……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经过漫长一个半小时的等候,到了队伍的最前端时,我后知后觉地开始不淡定了。
听着前方阵阵尖叫声,脚抖个不停,总想踩着点什么,甚至有点想知道能不能等轮到我时宣布放弃,也不知有没有这个先例。
林同学喝了口水,而后停下来看我,突然笑出来,“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我想了想自己方才一脸镇定地说想坐,便决定维持人设,但又不忍过分偏离内心真实想法,便答了句「还好」。
话一脱口,林同学笑得更夸张,“你居然说话都在抖。”
等他终于停下来不再笑,便哥俩好地拍拍我的肩,“害怕的话,待会儿就大声地叫出来,会舒服很多的。”而后,又体贴地补充一句,“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我紧张到无法与他斗嘴,只喝了口水压惊,而后呆呆看向前方,默数还有多久轮到我,那将是我通往天国的倒计时。
等安全带虚虚系上,金属横杆把我压在座位上时,我基本陷入彻底的茫然。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被绑在这里,我想回家。
大概是我面上的表情着实滑稽,身边的林季阳乐不可支,甚至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
我这才回神,一边忍不住为这小小的亲密接触而摇旗呐喊,一边又忍不住疑惑难道他真的一点不把我当成一个成熟且富有魅力的女性,面上还要一派淡定地谴责他,「男女授受不亲」,势必要通过不断的敲打,将他心目中我的性别给扭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