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疑惑我需要翻越的大山怎么不知不觉间从性别又跨越到了年龄上,他那头就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很多人都在这里,要是有情况可以来这边。
看,他果然是在等着我去营救他,他真可爱。
我的疑惑直到半夜,才得到解答。
隔壁「嗯嗯啊啊」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唤醒时,我还十分茫然,没一会儿便借着卫生间留下的灯光,对上了同样茫然的小姚同学和打地铺的女生。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隔壁在做什么,打断别人似乎不太和谐,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主要问题是隔音不好,而不是人家半夜在酒店干这档子事儿。可这样下去,我们这三朵祖国花朵也无法睡觉。
我正在友好地与隔壁人协商,和跑去洗浴中心睡一晚之间犹豫,便见打地铺的女生气势汹汹地从她雪白的床单里爬起来,顶着狂野的一头乱发,取下了防盗链,往外冲去。
我和小姚同学虽不知她要做什么,但终归怕她有危险,慌忙跟上去,只见她暴力等级满级地疯狂捶打着隔壁的房门,整一个拆迁现场,还发出恶魔一般的声音,“我就住在隔壁,再发出那么大声音,我就报警举报你们。”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在她停下后,还隐隐在这走廊里回响。
屋里的动静也霎时停了下来,安静如鸡。
我不禁猜测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起床气吗。
我又忍不住恍恍惚惚地想起她一副小可怜相,来请我们陪她一会儿时的表现。
女人真是有好多副面孔,在下好生佩服。
第二天集合时,这桩丰功伟绩已经传遍了合唱团。
不过并不是我们三人主动散播,而是同住一层的女生也受到同样的困扰,被吵醒后听见了门外发生的事,这才三三两两聊起来。
林季阳他们上车后就坐在我们后排,问起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