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下悬空,下意识撑住他的肩膀,有些不敢松手,低头有些惊慌地同他对视了个正着。
他无辜地眨巴眼,很快促狭地笑起来,安慰我道,“别怕,摔了还有哥给你垫在下面。”
我忍不住思索,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宽慰我说绝对不会摔倒的吗。
深吸了一口气,为了林同学的四级,为了林同学顺利毕业,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在空中扭成一根没有倚靠的面条,尝试了好几遍,才笨拙地将第一块木牌系上。
而后心情甚好地从他耳朵上解下另一块木牌,那是我临时安置的,毕竟我的手不像他的一样灵活和宽大。
等两块木牌都安置好以后,我低下头,对上他一双晶晶亮的眼,忍不住呼吸一滞。
好像只是一秒,又好像是无数时光的流逝,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他先开了口,继续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忽然说道,“你怎么这么重啊,小船同学。”
挂木牌的一幕被王振看到,晚上唱歌时被他叨叨个没完,一会儿是「被我抓到了吧」,一会儿是“亏我还跟别人打包票说你们俩一清二白!”
抓着麦克风唱歌都堵不住他的嘴,时常唱着唱着忽然停下来,盯着我俩看一阵,深深叹一口气。
林季阳凉飕飕瞟了他一眼。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一眨眼的功夫便在沙发上扭成一团。
我也有些茫然,面对小姚同学「我都明白」的目光,忍不住叹了口气,避难似的逃出了包间,跑到楼下去买炸鸡和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