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洲对我比口型,“对不起啊学姐,麻烦你了。”
我摇摇头,也回她一个无声的口型「没事」,然后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六点,夏西洲的药水只剩最后一袋,不出意外的话挂完就能出院。
我稍思考了下,决定去吃个早饭,然后赶回学校上早课,于是在林季阳的手机上设了闹钟,又和夏西洲打了招呼,安静离开了病房,没有惊动正在熟睡的两个人。
屋外天已亮,空气中泛着冷意,世界还算安静。
我浑身僵硬地走在街上,伸胳膊抬腿儿都发出轻微的「喀拉」声,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等到了公交车站,才后知后觉地才想起从医院回学校的公交车第一班要过六点,便绕到站台前找到对应的指示牌,发现首班车的时间是六点零五分,那就不用等太久,在那之前的时间刚好够我到路边的店铺买一份早点。
等我拿到热气腾腾的早点后,顺手给林季阳发了一条微信,提醒他回去睡回笼觉之前不要忘记吃早饭。
直到我上了车,也没有等来回复,想来是还拧在折叠椅上睡着。光是想到那画面,我就忍不住乐了。
昏昏沉沉地上了一上午的课,笔记多半是直接抄的小高同学的。
到中午下课时,我已经不知小睡过多少回,心里感到很是愧疚。
像这样在课上睡,课也没上好,觉也睡不深,真是西瓜芝麻丢了个干净。
还没下课,小高同学就用手肘戳我,用下巴点了点教室后门,“那个谁来找你了。”
我回头,看到林季阳正透过教室后门狭小的玻璃块朝里看,和我对视上之后,他夸张地挥起手来,也不管我能不能看到他的动作。
而实际上,我完全是凭着对他的了解,以及他身体摇晃的幅度,推测出他应该正在朝我做招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