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了”,她闲着没事儿,便给我出主意,“你想点儿开心的事儿试试”,我稍微想了想,然后笑了笑,看着她。
她五官吓到散开,恨不能从脸上逃出去似的,问我,“你确定你想的是开心的事儿吗。”
我点头,回答说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儿。
我回过神,已经过了接话的时机,看见客人也跟着沉默,视线垂了下来。
我把回单交给他,按部就班地说道,“请您稍等一下,咖啡好了会叫您的号码。”
他点点头,原地踟蹰了一会儿,然后才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到咖啡,临走前,还是来问了一句,“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我朝他笑了笑,摆摆手,“晚安。”
和上晚班的同事一起下班时,被她掐着腰调侃了一把,“你好冷酷哦,我都听见了,客人问你要联系方式,干嘛不给,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啊。”
我仔细品了品「冷酷」这个词语,“嗯,不是。”
「靠」,她笑骂了声,“我想起上回,有两个客人因为咖啡洒对方身上了就在店里打起来那回,我那时候都吓疯了,生怕他们抡着我,还怕他们砸了店回头店长让我赔钱,那时候你前台二话不说就报了警。”
她嘎嘎笑了两声,笑声响彻夜空,非常扰民,毫不自觉,“那你喜欢什么类型啊”,她又扭回了这个话题。
我决定将冷酷坚持到底,“我有男朋友的。”
“我靠!真的假的!我从没见你上班偷玩过手机!”她的嗓门直冲云霄,欲与天公试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