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更想问的是许沐歌是不是真的欺负虐待方欢欢了。方欢欢与她和方爸不亲近，即使是两家女儿换了回来，因为许家有更好的学习资源，他们也没有强行要求方欢欢回方家，也导致了他们对方欢欢的生活其实一点都不清楚，而且常常对这个女儿怀着愧疚。

乍然看到报纸，她心里也是一惊，虽然不相信许沐歌是这样的孩子，但是巨大的家庭变故之下，她太不确定孩子会不会也会变了本性。

她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是假的最好，但如果是真的，她就提醒方欢欢以后别和许沐歌争许家的东西，也让许沐歌解解心结，她替方欢欢好好道个歉。

当然，同时也暗示一下许家，方欢欢也是有亲父母撑腰的人，不要把她女儿欺负的太狠了。

但她这话问出来，整个房子都静默了几分钟。

“方伯母，慎言。”季莳风皱着眉冷声道。

方父不料妻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想要喝止她已是不及，他惭愧又抱歉的看着许沐歌：“别听你方妈妈瞎说，她这几天受了点刺激乱说话来着。”

许母最开始的反应是方母这样说是知道什么，难道许沐歌真的在她们不知道时欺负方欢欢了？

因为许沐歌一直都表现得比方欢欢强势坚强，她们下意识就把方欢欢放到弱者的地位去考量了。

脑子转过来才意识到不可能，许沐歌虽不长在他们身边，这些年来也看得清本性，她是个清冷的无欲无求的性子，有时候嘴上说得狠心还是软的，不然就凭他们之前的偏心，许沐歌何必再认她和许父。

许父同样是这样的想法。

方欢欢和许沐歌前几年确实不合，吵吵闹闹的不少，但那也是有来有往的，像许沐歌故意的或者单方面的欺负方欢欢的事情绝对是没有的。

他们居然这样怀疑自己的女儿，许父许母一边自己愧疚，一边也生气的怒视方母，亏得他们对方欢欢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