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见妈妈这么做过,妈妈说这些花虽然漂亮,但不是我们伤害它们的理由,她还总说要是有人能救救这些快要死去的花朵就好了,我救不了它们,只能学妈妈将它们埋了。”说起妈妈小丫头心情有些低落,垂着头盯着手中的花。
看着那束枯败已经凋零的花,夜安一时无言,从古至今,人们总是将美丽的女人形容成各色的鲜花,纯洁如百合,清纯如水仙,高贵如牡丹等等,夜安不知,那位无声呐喊求救的女士又是这花中的哪一朵。
“你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夜安道。
见夜安夸自己妈妈,赵小丫一扫之前的失落,亮着眼睛使劲点头,“嗯嗯!我妈妈就是很温柔,而且她还好漂亮,我们村子里其他人都没有我妈妈漂亮!”小丫头的表情那叫一个自豪。
夜安笑着点了点头,这话他信,只看这丫头未张开的五官就能猜到她妈妈的样子,只是有时长得好看未必是一件幸事,特别是当你没有能力保护这份美貌的时候,经历过战乱时代的夜安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等赵小丫将花朵埋葬好,夜安带着她在小楼前的一处木椅坐下,刚才挖过土,搓着满手泥小丫头有些拘谨,虽然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天,可她与夜安总共都没说过几句话,有些紧张。
“你的事情前几天我已经通知警方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结果。”夜安开口道。
“警方!?那些警察能做什么!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谁知听到夜安报警,赵小丫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从椅子跳了起来。
夜安沉眸盯着她看了一会,长叹一声,手在木椅上拍了拍,“过来坐下。”
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赵小丫紧抿着唇重新坐好,却是一言不发。
“说说吧,什么情况?”夜安问。
赵小丫盯着地面陷入沉默,等了片刻才开口,不过没有讲述自己的事情,而是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先生,你说为什么强奸犯不能跟杀人犯一样被判死刑呢?”
夜安一愣,没想到才十岁的小孩会问出这种敏感问题,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法律这么判自然有它的道理,不是吗?”
“可是如果强奸犯可以判死刑,那我妈妈就不用受这些罪了……大家都说法律是保护我们的,可为什么那个强奸犯还能被放出来继续伤害我妈妈!”小丫头抬起头时眼圈完全红了,后面一句话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