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却苦笑着,说:“是吗?听起来,还真是个报复的好手段,可是……难道不是你舍不得我吗?”
梓奚鸣邪恶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眼里却是熊熊怒火,他就像一头盯着猎物的狮子,好像只要猎物稍有动作,他就会扑过去一口将其咬死在当场。
良久良久,梓奚鸣才扬起下巴,以一种九万尺高空俯视大地的睥睨之态注视着钟楼,冷冷说道:“这张脸你用的也够久了。”
说完伸出手,掌心朝上对着虚空做了一个抓的动作,紧接着钟楼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住了一般,一下子跪了下来,痛苦地捂着脑袋,丝丝白气在他的头顶上蒸腾着,可钟楼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屋内静的可怕,只能听道衣服和地面摩擦的簌簌声,和骨骼间颤栗的喀喀声。
血从他的嘴角丝丝缕缕地流出来,他就躺在地上,眼睛血红,但是直直地看着王座上的人。
梓奚鸣也同样冷漠地看着地上已经换了脸的钟楼,媚态的眼眸,清雅的脸,无一不是他曾经深爱过的,却也是恨之入骨的。
梓奚鸣仿佛再也忍无可忍一般,他快步走到钟楼面前,用食指抬起他的下巴,看着这张脸,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然后讥诮地说:“你不值得。”
便木然走开了,但心里却为自己竟然还对他还留有旧情而感到恼怒,他想自己真是没用,为什么那个人亲手封印了他,把他推下山崖,而自己竟然还对他有留恋。
一定是他疯了吧!
走回屋子的时候,小丫头见他走路已经不稳,赶紧过来扶他,说道:“您这是怎么啦?”
说完就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钟楼小还是年纪小啊,然后笑着说:“放心,我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