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儿呢,也去上香吧,水溶都去了。”
元春这是第一次听到太后喊忠顺王和北静王的名字。
水溶自然是北静王,钦?这是忠顺王的名字?全名呢?
太后连胜催促,忠顺王脸上带着深切的不耐烦,只好动身走到殿中的蒲团面前。
一只宽大的手掌伸到了元春面前,元春愣愣的抬头,看到了更为不耐烦的忠顺王。
“香。”
北静王在一旁轻声提醒。
元春如梦初醒,慌慌地去抽了三只香线回来,一伸手,不料她用力太过,一根香线竟然被她手里捏断成两截了。
“啧。”
忠顺王发出一个嫌弃的音节,皱眉瞥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拔过了另外两根完好的去点燃了,膝盖连蒲团都没挨着就又起了身,将两根香线往香炉中一插了事。
从头到尾都非常敷衍。
元春惶恐地握着断了香线往旁边挪了挪,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忠顺王发怒。
说实话,她自穿来到现在,唯一一个深切害怕的人就是忠顺王了。
对皇帝,元春只是害怕他的身份,可人还是好相处的,尤其是接触过以后,胆子大了还能怼上一两句。
可是对忠顺王,元春莫名地从骨子里害怕他。
北静王目光含笑,怎么这姑娘总是爱发呆?每次发呆的时候目光都愣直愣直的,可爱得很。
“钦儿也上过香了吧?”
太后问道。
忠顺王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就好。”太后笑道:“等这些时日慧能大师给你们的贴身物件开了光,哀家再给你们求个护身符一起戴上,这样你们出门在外哀家就能放心了。”
说到贴身物件,元春的心中猛然一跳。
忠顺王蹙着眉,目光在盛放着物件的木盘上扫了一眼,忽然变得锐利起来!
他几步上前,走到桌案前面,伸手捞起了那把匕首,眼神陡然一暗,回头看着元春,问道:“这匕首,怎么回事?”
元春纵使在他抬腿的瞬间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被他刀一样的目光刮过,还是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匕首?”
元春声音轻扬:“不是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