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一句话惹来了二十个手板子,倒是让原本觉得在宫中过得还可以的元春心生几分警惕。
前两回都是无妄之灾,这次却是她自己实打实惹出来的。
抱琴眼含着泪给元春的左手掌吹气上药,哭道:“小姐也真是实心眼,嬷嬷都说了只打小姐十个手板,你怎么还上赶着去要二十个呢。”
元春用右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事儿是你家小姐我挑头惹出来的,她们两个人不过说了几句就挨了二十板子,我这罪魁祸首反倒只挨了十个,这哪公平?”
“就算不公平也是邱嬷嬷定的,也不是咱们害怕才少打十下的……”
抱琴嘟囔:“何况小姐在临敬殿本来就比她们官阶高,少十下又怎么了。”
“都是一个宫里的,厚此薄彼恐怕让人心生不忿。”
元春摇摇头:“十个也得肿,二十个也这样,何必惹人眼呢。”
她正色道:“不过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下个月恐怕院子里就要进人,咱们也要谨言慎行,不能让人抓住错处了。”
抱琴闷闷点头。
元春桌案上的红玉膏一眼,道:“你把这管均出来一些给雨琪和风羽送过去吧。”
抱琴应声去了。
风羽就住在隔壁,此刻也正伸着手让风曲给她用冰敷着。
“我不过是闲说几句,嬷嬷竟然这么心狠,我都多少年没挨过二十板子了。”
风羽抽泣着说:“屋里就咱们几个,谁也不会说出去的,再说了,还是贾御侍起的头,我不过附和一下。”
风曲默默地听着,一眼不发。
“说起来,贾御侍在临敬殿又守了多少规矩了?昨天夜里还与陛下一起吃酒呢,宫里谁敢与陛下坐在一个桌子上?还有今天,我就听见殿里面贾御侍与陛下争论了好几次呢,这些邱嬷嬷怎么不罚?”
风羽越说越气。
“贾御侍在御前侍候的时间比咱们久了,是知道陛下的脾气的,你没看陛下也愿意这般对贾御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