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有点不自然地从她手中拿走挂了回去:“时间久了,不一定还能用。”
元春也没在意,转头去看其他东西。
若是挂的字元春还能欣赏一二,但是古画元春就不太通了,只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意境完全体会不到。
不过……
元春盯着最后一张泛黄的画卷,上面画着繁花盛开的院落,屋门半开半掩,画上的女子穿着粉红色束腰长裙,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身后。
虽然画中的女子并没有抬头,可依旧能从发黄的画纸上看出美人的风韵来。
画中的女子坐姿并不似古代的大家闺秀,随意地在门槛上大喇喇地坐着,裙子拉在了地上也毫不在意。
那女子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物件,元春踮了踮脚趴上去看,好似就是这个玄铁弹弓?
“这是你画的?”
元春转头去问皇帝。
“是……宫里的画师。”皇帝微微侧开了眼。
“画上的是谁呀?她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元春追问。
皇帝看了看她,莫名有点烦躁道:“又不是朕画的,朕哪里知道她是谁,拿的什么?”
这脾气还真是说上头就上头。
元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再提起这幅画。
皇帝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轻咳了一声,拉出一个贵妃椅来,道:“说好了带你来看雪的,看呀。”
说完他还瞥了眼她身上的披风,脸上闪过一丝异色。
这件白狐皮毛是前年过年的时候他从西北地区的贡品中选出来赐给北静王的,没想到会在元春身上看到。
元春走了许久正好累了,便在垫着厚垫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帝见状笑了笑,从抽屉里摸出来了两盏烛火,点亮了放在元春一旁的桌子上,又从床底拉出来一个炭盆放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