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次了，如果加上梦境的话，可以依然在她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恐惧。

暗宏捡起镜子收好，无言地将她拥在怀里，任由自己的衣袖被她的鼻涕眼泪沾染一片，也不在意她毫无形象地大哭。

她边哭边忏悔着：“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早些回去，同他们共生死，曾经我还怨恨他们对我责罚太重，还将我当做祭品送给鲛人。都是我的错，我只愿当初没有下界贪玩，坏了禁忌，就没有后面的事。”

“这不怪你。”暗宏在她耳边轻轻安慰着。

“不，是我的错，我救了他，为了他，我在外界现出了女身，为此我不仅受罚，还为花界招来了无妄之灾，可是我不后悔。”她目光落在暗宏的脸上，定定地说。

她多么想问，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他呢？

你明明去过那里，也熟识那里的路和环境，却要假装不知道，他身上有很多疑团。

比如，她明明倒在他怀里，为什么却说是殿下将他带回来的？

再比如，那晚被诬陷偷情，明明那么多双眼睛看到，时候却被轻描淡写地遮掩过去，只是因为魔女的偷人的事更骇人？他又是怎么逃脱质疑的？殿下可知道？

她想问，很多问题都要问个清楚，每次碰到他那闲淡高雅的眼神和坦然的气质，那些俗气的东西怎么能沾染半分，蓝翼觉得这些可笑的问题都会破坏美好的气氛，将所有的问题都咽在肚子里，闭口不问。

尽管有疑问，可是她还是那么相信他，不管他做过什么，只冲着他救过她很多次，就足以抵消那些怀疑。

她的目光太过迫人，暗宏微微避开她的视线，温润的眸子如夜空星辰的璀璨和美丽。

他不再看她，飘忽的话拂过蓝翼的耳朵：“他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