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只细细看她。她缓和面色,仍放不下面子,垂下眼帘,沉声说道:“今日我们哪也不去,就在这里,可好?”
“哪也不去?”他确认。
“是。”只有他们两人在的地方,没有外人打扰。
“做什么?”他好笑地问,她有时无理由地过分敏感,他都由着她。
她摇头,其实不用做什么,只要四目相对便是幸福,只是这幸福太短暂,她要深深刻在心底。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得看不见,闻不到,也无法触碰。
她放下手里的浮尘,轻轻抱住他,轻声道:“过去,我是不是伤你太深了,那些伤口可有长好?”
“你想看?”
“嗯。”
他二话不说,脱掉上衣,上半身的肌肉暴露无遗,可是浑身肌肤光滑如初,毫无伤痕。
“怎么可能?”蓝翼皱着眉,这是她不止一次看过他的身体,即使在寒潭中,也看过,可是那次她看得并不真切,以为是错觉,她明明刺了他不少刀,即使他功力高深强劲,她使得也不是凡刀,她记得他戴着面具时身上的疤痕犹在,这会怎么没了?
“看够了吧!”他起身,收起衣服。
“不对。”她不让,定是哪里她疏漏了,“你的右胳膊怎么……”
她奇异地发现前不久还有深深牙印的右胳膊上也完好平整。
“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那齿痕自然也就消除了。”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那不过不值一提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