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刚说了一句话，一口气就上不来了，沈玉瑶连连为他顺气，老人缓了缓，才又开口：

“瑶瑶啊，爷爷怕是不行了。”

“不会的，不会！”

老人打断了她的话。

“爷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瑶瑶了，不如，瑶瑶跟着爷爷一起走吧！”

沈玉瑶并没有发现老人眼里闪过的一丝精光以及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跟爷爷走？”

“跟爷爷走吧，那里没有痛苦，没有欺凌，没有忍饥挨饿……瑶瑶乖，跟爷爷一起走吧~”

老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之意，沈玉瑶那双带有泪水的眼睛，渐渐变得有些空洞起来。

“跟，爷爷走……走……”

“是啊~”

老人还在蛊惑着，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孱弱的模样，甚至他嘴角的笑意更大了，眼里满是激动之色。

“师尊！”

突然，有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

沈玉瑶的双眼有一瞬间的清明：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称呼啊！

是谁？又是在叫谁？

然而，她耳边老人的蛊惑声音还在继续：

“瑶瑶，我是你爷爷！是我将你养大的，你难道不想跟爷爷走吗？”

同时，老人的手上还用上了些许力气，似乎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师尊师尊！阿瑶！”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声音更加急切紧张了，沈玉瑶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就见脑海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阿瑶，不要走！”

沈玉瑶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所有的记忆回归，眼神也瞬间就恢复了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