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顾执渊却铁青着脸:“一切尘埃落定,你现在可以躺下休息了吗?”
要不是她脾气太倔,顾执渊早把她敲晕让她睡下了。
自己身体都成什么样儿了,还要在这里死撑!
一个段斯予而已,自己前去逼他把清雪草交出来不就好了?
或者直接一把火把他仓库烧了,让他什么也做不了,不就行了?
目的不就是让他亏钱吗?
这些法子哪个不行?
她就一定要跟他这么斗智斗勇地累死累活?
但沈非念却跟摸老虎屁股似地摇摇头:“不行,还有最后一件事,我得亲自去办。”
“你还要做什么?”
“我得去见他。”
“什么?”
“不当面奚落一番他这个手下败将,我怎么出这口恶气!”沈非念说得理所当然,一本正经,“反派最爱叨叨逼了,这是必须要走的流程,不走这个流程的反派人生是不完整的!”
顾执渊让她说晕头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咱姑娘的意思是,她要去找段斯予,痛打落水狗。”黄雯友情翻译,说话依旧是那么直接,直接得好!
顾执渊不是很能理解沈非念这种无聊的行为,但是看她那么兴奋,跃跃欲试的样子,又实不忍心搅了她的兴致。
于是他像个无奈的老父亲般叹气,让沈澜弦拿了些缓解疼痛的药让她吃下去后,才许她去找段斯予。
怕吃苦药的沈非念一口干掉了一把药丸,冲顾执渊撅嘴抛媚眼:“王爷么么哒!”
然后拉起黄雯和织巧,飞快地就去找段斯予了。
段斯予早已想明白了,这从头到尾都是沈非念的一个局。
一个看上去并不如何高明,甚至有些生涩,但每一步都稳稳抓住他心理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