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非念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像他们这样的人,如今京中怕是十中有七,你哪里杀得完?”
“可他们!”
“好啦,别气了,他们两个听口音像是南方人?”
“那姓李的是滨州李家的独子,姓张的倒像是个穷酸秀才,出身不如何。”
“滨州李家?哦我知道了,漕运总督李显思的儿子。”
“正是。”
“难怪这么恨我呢,我在滨州开了钱庄后,慢慢地也做了些漕运生意,但一直没去孝敬这位李总督。我身后是王爷,他又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我在滨州的风评相当不好,他儿子对我恨之入骨也是常事。”
黄雯气呼呼地骂道,“这位李总督最是虚伪不过,说着是个清官,两袖清风,衣裳还打补丁呢,可暗地里贪得最多的就是他!滨州那么好的位置,民生一直不如何,全拜他所赐!”
沈非念点点头,“滨州重水利,更有水师二十五万,驻守江南,是威慑襄朝的重要隘口,李显思官居总督,这般作派,倒是有些过了,显得朝庭苛待他们似的。”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忽然响起顾执渊的声音。
沈非念坐直身子,不知他何时来到的身后,“你怎么来了?”
“我在上边儿。”顾执渊指了指旁边的高崖,“闻着酒香就过来了。”
“讨酒来了?”
“赏吗?”
“赏,只要你不嫌弃这酒水寡淡没酒味。”
顾执渊掀袍坐下,寒川巴巴儿地跟在旁边,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非念。
“干嘛呀?”沈非念扔了个果子给他。
“姑娘,打从你和爷上次吵架以后,你都好久没跟我一块儿玩了。”
“……”
“你现在只喜欢黄雯了,你都不喜欢我了。”
“……”
“要不爷你把黄雯调回来,把我送沈姑娘那边儿去吧。”
“……”
沈非念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