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爷在车里,今天爷也要去早朝。”
沈非念爬上马车,脑袋一直在钓鱼,困得她眼皮都抬不起来。
顾执渊低头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好玩,干脆跟着她的节奏也点头。
点着点着眼看沈非念要一头栽下去了,他才抬手把沈非念接过来靠在胸口,忍不住笑道:“就这么困吗?”
“其实淹死的人已经死掉了,我去找李显思麻烦也不急在这一时,对吧?算了我回去睡吧。”
“……”
“我真的太困了。”她困得都委屈了,呵欠打得眼泪花儿都冒出来了。
顾执渊无奈地摇摇头,拍了下马车门:“在宫门处停半个时辰,再让太监传个话,今日早朝让皇帝别那么早下朝。”
“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当着那么多臣子,我们是不是该给他点面子?”
“那我们现在进宫早朝去?”
“算了,他没面子又不是我没面子。”说完沈非念就趴倒在软席上了。
顾执渊简直想大笑出声。
沈非念这个人啊,你说她性子坚韧不屈不挠吧,她的确是什么苦都吃得下来。
但偏生她有时候又特别喜欢躲懒耍赖,小性子上来了什么大义都能暂放一边。
一个时辰后,鸡已经叫了,天也已经亮了。
沈非念揉了揉脸颊,和顾执渊双双步入金殿。
怎么说呢,这两人一并肩而立,外人就知道这两不是什么好东西。
妥妥的奸臣加恶女配置。
“臣等来迟,陛下恕罪。”顾执渊拱了下手,说恭敬吧,他这腰都没弯下去,说不恭敬吧,他又请了罪。
“无妨,皇叔事务繁忙,难得来朝一次,孤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顾雁礼说话时,看了沈非念一眼。
沈非念……当然也只是拱了下手,她怕自己跪下去了就起不来,毕竟坐着要比站着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