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渲走到门口时,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段斯予。
段斯予眉目安然地坐在原处,手中仍执着那卷书,仿佛刚刚他咽下的不是致命毒物,只是一盅清茶。
“家主放心,我身为段家之人,自会为段家尽心谋划,鞠躬尽瘁。”段斯予翻了页书,朗声说道。
段渲兀自笑了下。
都快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又不是些毛头小子,还有这些愁肠情绪,当真不该。
反正段斯予是自愿的,自己可没逼他。
段渲走远了,段斯予才放下书,面色微沉,手掌按在胸口的位置。
他知道,附骨散发作时,是心脏处最先开始绞痛难耐,然后自心脏起痛及四肢百骸,周身血脉,最后痛到灵魂都似要被碎裂成块。
毕竟这药,当年可是他亲自看着他父亲配出来的。
极端的恶毒,极端的残忍。
……
次日,沈非念便见着了段斯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