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国师了,当然不必自谦贫僧。净远现下有些膨胀,但是这么多年的禅修,早已让他喜怒不形于色,脸皮比城墙还厚。
等旁人都散去后,镇国公亲热地上前揽住他的肩背,很有些不拘小节。
“走,去我府上,与国师对弈一局。”
净远正想去庄婳面前领功,便欣然应允,上了庄时闵的马车。
到了府门前,庄时闵率先下车,疾步走了进去。
“夫人,夫人,国师到了,快出门迎接。”
刘氏诧异,国师?没有听说过本朝有国师呀,什么时候册封的?这可是位陛下身边的贵人。
庄时闵的大嗓门响彻府内,庄婳也听到了,莞尔一笑。至于吗?这才下朝,便来报喜了,净远真是小孩性子!
她扶着母亲迎出门去的时候,果然见着净远长身玉立,端着满脸的笑容站在父亲身旁。
“恭喜法师了,啊,不,国师。”庄婳故意说错,望着他促狭的一笑。
净远面向刘氏和庄婳微微颔首,算是回礼了。
午饭的桌上,刘氏望着净远文雅有礼的说着话,与老爷交换着彼此对国事的看法。
一餐饭的功夫,她的态度从最开始的敬畏转而变成了最后的欢喜。
如果这个俊俏的青年不是出家人就好了。唉,我怎么就只有婳儿这么一个女儿呢,她还被赐婚给了太子。
在府内吃完午饭后,净远被庄时闵缠着下棋。几局下来,他杀伐果断,将庄时闵给欺负惨了。
净远望着对面捶胸顿足的镇国公,心下暗想,这可是未来的老泰山,合适这么可着劲儿的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