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琢磨着太子的用意,忽然瞧见面前的花骨朵慢慢颤动了起来,花筒翘起,花骨朵肉眼可见的打开,水莲似的白色花瓣相互簇拥着,一层层、一瓣瓣如大雪纷飞般绽放了,空气中满溢的浓香有些刺鼻。
萧文澜看出庄婳的疑惑,忽然走近她的身边,高深莫测的一笑。
“婳儿,昙花美吗?可惜再美,至多两个时辰便败了。”
庄婳:?
“你是本王的太子妃,日后与我共享江山的后主,簪缨世代、权倾天下……所以,如果你选择错了,可能眼前的都会如昙花一现般短暂,包括那个人的命。”
萧文澜说罢,静静的看着庄婳。
卧槽,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选择错误,会要了那个人的命?!他在暗示什么?!
庄婳心里有些慌乱,可是表面上绝对不能输了阵仗。她强自镇定的回望向萧文澜:“婳儿愚钝,不明白太子哥哥的意思!”
萧文澜不多做解释,便微笑着送他们出了书房。
“这个萧文澜到底是说什么?阴阳怪气的。”庄毅比起庄婳,更是摸不着头脑。
有情况!庄婳坐在马车上,不觉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心中浮现起不好的预感。
晚上她躺在床上仔细琢磨着萧文澜说话的神态,捋了捋思路。
净远为皇上卜算吉时,统筹泰山祭天的全程诸事,如果皇上祭天失败,首当其冲受到惩治的便会是国师。
从建康到泰山是跨省而行,此去路途遥远,至少需要六天时间。
哪怕有土地老儿照应,也难保不出岔子。比如帝国埋伏刺客,比如皇上水土不服,比如随行的后宫妃嫔、皇子皇女、年迈臣子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