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曜直愣愣地看着徐岑的眼睛,说道:“谢谢你。”
徐岑被他弄得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谢是为了什么。
“您是君,我是臣。这是我的天职。”在那种情况下,给太子挡刀也是没办法的吧。
袁曜还是低着头。
“总之,这次是本宫对不起你们。”
其中的隐情多半又是皇家秘辛,袁曜自己不说,徐岑也不好过问。一顶欺君的帽子压下来已经够重了,要是再多点什么罪名,下次怕不是就要刑场见了。
“说来殿下来臣这寸草不生的地方干嘛?”
袁曜环视一周,徐岑这屋子说是寸草不生确实不为过。这么大个屋子,连盆狗尾草都没种。
“给你送药。”袁曜低着头在身上的荷包里套出一堆小瓷瓶,在徐岑身上一溜摆开。
“衣服脱了。”
徐岑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徐岑还不忘紧紧拽紧衣襟。
袁曜按按眉心,选择无视他这个动作。
“给你上药。”
徐岑还是半信半疑:“我这都有药,太医给开的。”
袁曜冷哼一声,徐岑觉得要是这人有尾巴现在都能翘到天上。“那些庸医?你要是用他们的药就在床上再躺俩月吧。”
徐岑手指犹犹豫豫地解开系带:“真的?”
袁曜转身作势要走:“你要是不信本宫就罢了,本宫的药又不是没地方放。”
“殿下别啊,您这大老远来的。”徐岑乖乖脱去上衣,把背露给袁曜。
袁曜指尖划过徐岑遍布伤痕的后背,他伤没全好,血痂刚掉,新生的皮肉透着粉色。
袁曜把药粉倒在掌心,啪的一声拍在徐岑背后,疼得徐岑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