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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见面再是各自?最?好的归宿吧,他先陷进去了,那么就让他用?此后余生去护着袁曜,叫他安好无虞吧。

袁曜之名?举世皆知?,而他的字雁阳却没几?个人?知?晓,连徐岑也是意外得知?,从那之后他就偏好叫袁曜的字,他知?晓袁曜不会怪罪于他,叫他的字会让徐岑心里暖暖的,这是只有他一个人?才敢叫的称呼。

那人?啊,是天边明日,连无情起来也如同那太阳一般,让人?接受的猝不及防。似乎这段情本就是他徐岑的妄想,本就不该对未来的储君有什么非分之想。此一别后,那个痴恋原国太子的徐岑将?不复存在,剩下的就只有原国兵卒,徐岑。

徐岑一事也有景安帝的功劳,景安帝有心练练袁曜心性,正巧这时候徐岑撞上来了,景安帝便?顺水推舟,借此磨炼袁曜。

袁曜已经一天水米未进,自?从他发现徐岑已经离开?的事实后便?一直心情低落,郁郁寡欢。身?为一国太子,袁曜被保护的过?于好了,以至于他性情优柔果断,甚至是懦弱。此时袁曜才深知?自?己的软弱无能,这时候他除了任性不去送徐岑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在徐岑离去后,他都不能及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让自?己尽量强大起来。

日头渐渐沉下,天上密密的叠了一层又一层云,浓郁的仿若天宫上的童子打翻了砚台,墨染透了层云。一声惊雷,震得人?心一震。

随着雷声又有一道闪电落下,似是一柄长剑划破夜空,瓢泼大雨兜头倾下,把袁曜浇了个通透。

袁曜脸上的液体淋淋漓漓糊了一脸,也说不准是雨还是泪,只见他整个人?像是傻掉一般,眼?眶里大滴大滴往外涌出水,双目赤红,时而眼?睛毫无感情的眨动一下。良久,袁曜才开?口唤来内侍,他许久未曾说话,乍一开?口声音干涩的吓人?。

袁曜抿抿嘴,他感觉现在口腔里弥散着一股铁锈味儿,但凡他说一个字,便?又有一阵血腥气涌上来。

他细细品了品嘴里的血味儿,对着内侍厉声道:“把那个女人?带到药室。”

徐岑为了他努力变强,他袁曜也要为了自?己和家国百姓,努力变强。

袁曜的药室就是他的地?下石室,此时墙壁上照明用?的夜明珠已经取下,换做了火光明灭的烛火,晏久双手被缚住,袁曜贴身?内侍按住她的头,迫使她伏在徐岑脚边。晏久扭开?脸,冷哼一声。

袁曜半蹲下身?子,用?手中折扇拍着那女子的脸颊,袁曜再文弱也是男子,手下加了力道,那女子脸颊便?红了一块。

她冷哼一声说道:“要杀要剐,还劳烦官爷给个痛快!”

袁曜眨眨眼?,无悲无喜:“我若是要杀你,便?不会把你从兖州带到这来,甚至不用?救你,放任你被那些愚昧的百姓投进河里喂鱼便?罢了。”

女子扯开?嘴角:“这就是你们原国之人?的待客之道?”

袁曜展开?折扇,装模作样扇了几?下,笑道:“自?然不是,可姑娘你不是我原国客人?。我原国于大楚是邦国,你说,本宫要是将?姑娘绑了送给楚王,楚王会怎么感激本宫?”

闻言,那女子眉头紧皱。徐岑见状,又轻飘飘丢下一句:“本宫速来听闻楚国晏家有个独女,名?为晏久,这晏久生来便?聪慧,只是晏家叛国之后他家这嫡长女不知?所?踪,想来姑娘也同本宫一般,对晏姑娘的下落十分好奇。”

晏久抬眸望向?袁曜,眼?睛里似乎点了把火,整个人?如同只见了血的小狼一样,凶气四射,却囿于自?身?力量,不能拿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怎样。

“太子?”

袁曜笑:“晏久姑娘一向?聪慧。

“那那日的公子与你什么关系?”

太子身?边当差的内侍为晏久捏了一把汗,这大家都清楚,自?从那位走了以后殿下性情变化甚多,那位的名?字也成了殿下的一块心病,是提不得的,这楚国的逃奴倒是个不怕死的丫头。

晏久提到徐岑,袁曜面色立即不善,蹲下身?去盯着晏久的眼?睛说道:“若某不曾记错的话,晏姑娘如今可是奴籍。”袁曜又用?扇子拍了拍晏久的脸蛋:“这么漂亮的姑娘,若是落到那些城里的浪荡子手里可怎么办?”说罢起身?,他又好像是真的亲眼?看见什么惨状那样用?扇子敲了敲手心,一叠声叹到:“那可真是可惜了。”

晏久受制于人?,又怕袁曜真的丧心病狂做出些什么,袁曜既然花费大工夫把她从兖州带过?来就代表她对他有大价值,可袁曜又迟迟不说自?己想要什么,晏久慌了。若是袁曜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想救她玩呢,若他此刻兴致尽了,想把她丢了呢。晏家上上下下三百四十五口人?命,如今活在这世上的只剩她晏久一人?,她不能死,大仇还未报,她不可以去死!哪怕有一丝丝活不下去的可能都不行!

也许,不见面再是各自?最?好的归宿吧,他先陷进去了,那么就让他用?此后余生去护着袁曜,叫他安好无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