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外面的声音逐渐变得多种多样,时不时传出一声高亢的怪叫后,便把房间里的沙发顶住大门,浑身汗津津地寻找其他可以逃生的出口。
“阿莱席德亚,天啊,我简直爱死部长了!”
“你们没有看错吗?”
“怎么会看错。阿莱席德亚的海报当年张贴了多少,我怎么可能看错?”
“让开——让开——这我得先分头个吧。”
“放屁!你们药理的算个老几?”
阿列克一开始还听得懂,随后伴随着几个实验员一边动手一边用专业术语骂骂咧咧,整个话题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朝阿列克的未知盲区滑落。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特别是他们讨论的每一种毒素的名称,每一个病株的代号,都是期望在自己身上实现的时候,阿列克第一次后悔不听家里人的话。
但此时,他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冲门外的人喊道:“我不是阿莱席德亚,我是温部长的勤务员。”
门外骤然安静下来,片刻后被激起惊涛骇浪。
“果然是阿莱席德亚!”
“这个时候还想要狡辩,不愧是和寄生体做交易的最大叛徒。”
“不会错的,现在我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阿莱席德亚。”
“这个声音和我在通讯器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实验员们已经开始在原地活动关节,扭扭腰,甩甩手,虎视眈眈看着昔日的好同事好朋友,准备等温部长一来,别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把人先拽走就完事了。
他们之前对实验品的期待,不过是那些迟早要死的普通死刑犯。但能被活着送到这里的死刑犯多数是不符合他们实验要求的,是实验员们还需要在囚犯身上小小的加一点辅料,保证他们别太快离开人世后,再进行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