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吸引他的还是那个雄虫的好样貌。
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被吃掉啊,得找个好时机去问问。寄生体想着,继续向前走。在他后面不少低等级的寄生体,不少低等级的寄生体鱼贯而出,用贪婪的目光盯着所有的雄虫。
这是一场饕餮盛宴。
“安镜。”一声高呵。
寄生体来不及回头,一束鲜花糊到了他的脸上,浓烈的毒气骤然间席卷了整个场地。所有雄虫如同提前说好一般,从自己高高的领口中拽出放毒面具佩戴在脸上。一旁的工作人员蜂拥而上,一人两个扛着雄虫们朝着安全地方走。
寒冬氤氲的水汽和诡异的毒气交织在一起,朦胧中不见人影。
“是军雄。”说话者高呼出第一个词,一双手捏着毒针扎穿了他的头颅。毒液随之侵蚀了周围几个寄生体。他们的手脚随着身子忽然仰倒,眼里的活光快速收敛,垂死之际,呜呜嗷嗷的狗一样的叫声此起彼伏。
而带走他们生命之物,精准无比地扎穿了他们的声带,让整个场地快速安静下来。
“毒气嘛。”唯有最开始下来的那个寄生体还活着,他指着自己的脸笑嘻嘻地说道:“你叫他,安镜。”
温九一提着尖刺从雾中走出。
“让我想想……能叫出这个名字还活着的人,还是雄虫。”寄生体笑道:“啊,找到了。温琹,对吧。”
温九一的双臂亮起了黑白相间的火焰。他的尖刺,即他的武器在火焰中烧灼得滚烫。
“不许你,叫这个名字。”
毒气进入到寄生体的体内,对方显然也感受到了气管被钳制的感觉。在通红的钢针捅入喉咙时,一股带着焦恶味道的白烟随之冒出。
“哈哈哈。”寄生体大笑着,继而眼里又放出活光来。他的声音并不是从嗓子里冒出来,而是从雌虫的脑部中,露出一排的扭曲的缝纫线和闪闪发光的尖牙。
“我知道,但我就要叫。”寄生体聒噪至极,“温琹,温琹哈哈哈,是他给你取得名字吧。”
他的手握住了胸口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