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是因为,他看不爽而已。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进去。”寄生体阿白搓搓手,眯起眼睛。他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您被关起来了。我们可担心死了。这段时间,您怎么也不报个平安呢?”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阿列克回怼道。
寄生体阿白彻底放下心来。他想,没错,这才是阿莱席德亚的口吻。
哪怕已经落到丧家之犬的地步,阿莱席德亚还会是这种傲气凌人的口吻。
他们走进肥皂厂,落灰的地面残留着新鲜的血迹。阿列克强忍着不露出怒意,他逼迫自己装作什么都看见般镇定走进流水线。
几块碎肉堆放在铁桶里,肠子挂在把手上。大块的骨头被堆在角落。“抱歉,抱歉。”寄生体阿白拍拍手,招呼所有人出来。“这里实在是不太干净。”
阿列克看见从楼梯下、阁楼上,分别出来一个寄生体后。他搞清楚了这个工厂里的关系:迎接自己的中年雌虫八成是个头儿,而另外两个从肤色上看,才被寄生了半月余。
他们多半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会按照寄生体之间牢固的分裂繁衍关系,对寄生体阿白俯首称臣。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阿列克问道:“有茶吗?我有些口渴了。”
寄生体阿白笑容一僵。他缓缓的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阿列克。
他问道:“您还没有被寄生吗?”
阿列克顿了一下。他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的哥哥被抓住时,有没有被寄生。可越是危机时刻,他越不能乱,“听起来,你是在怀疑我。”
寄生体是不会食用虫族的食物,他们会厌恶所有带有食物味道的东西。
寄生体阿白无法确定一个没有被寄生的阿莱席德亚是不是自己人。毕竟,他很清楚这个雌虫有一套专门的背刺美学。
“把卡利将军给你的东西交出来。”
阿列克挑衅地笑了一下,握紧了腰间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