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温九一而言,他可以放心地研究这孩子身上的抗毒基因。
故而,这样做对彼此都好。
当他走出房间的一瞬间,开颅师冲上前狠狠给他一拳,揪住他的衣领道,“你这样做和当年强制收纳我们的人有什么区别。”
温九一攥住开颅师的手,他们四目相对。
“松开。”
开颅师咬紧后牙槽,“你的家人会难过,九一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人?”
温九一一根一根掰开开颅师的手指,他的指腹充血呈现出嫩红色。
“他们不会难过。”
温九一重复道:“他们已经没有难过的权利。”
温九一还不叫温九一的时候,常年住在夜明珠闪蝶家族。
但他不记得这个家族。
连他曾经住在夜明珠闪蝶家这件事情,都是他的老师、时任南部军雄训练中心总教头的利达告诉他。
因为在他一岁半的某天,训练中心外有雄虫要见他。
他们先站在会议室外,悄悄看着那位雄虫阁下。温九一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美学的洗礼,作为一个孩子他从没有看过专业画册,也没有系统学习美术,内心却在那一刻拨云见月,美的概念随之涓涓流淌到他面前。
利达问他,“九一,你认识他吗?”
温九一惋惜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