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他还不会说「雄父」两个词。
因为他破壳一周后,就被军部抱走送到了军雄训练中心养大。
往前一岁半时光里,温九一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词汇,用来形容那个把你孵化出来的雄虫。
“雄父。”
身边的小游珠忽然说起了梦话,眼泪扑朔掉下来。温九一就睡在这孩子身边,用被子角给他擦擦脸。
白天里,他和开颅师两个人各执一词,干脆用军部传统说话。
你强任你强,反正没我强。
两个人真刀真枪在演武场吃了各自一顿皮肉之苦。开颅师虽然也受过军雄专业训练,但毕竟没和温九一这样时时刻刻为战争做准备。
“这件事情传出去,你会被送上人权法庭。”
“那得看是谁传出去。”温九一对准开颅师的脸来一拳,把人击倒在地,擦去额头地汗珠,目光锐利,“我从不亏待自己人。”
变成白痴就变成白痴吧。
只要为他的生化部门所用,为他们的国家,为他们的种族有所贡献,温九一愿意负担起这孩子的后半生。
开颅师懒得再和温九一讲道理。
他不想被拉入变态的领域,再被变态所击垮。
但当温九一把小游珠接到自己身边照看时,开颅师还是奋起反抗,提出要自己照顾小游珠。两个人各自尝试带崽一小时,悲伤发现彼此都是军雄,谁也没有和普通雄虫一样点满带娃技巧。
一眼望过去,尼诺、利斯特、伽、副连长……从数量众多的军雌中挑一个单身汉都比这两个雄虫会带孩子。
“不。”温九一第三次拒绝下属的善意,坚持自己的想法,“我执行的任务,我最清楚如何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