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列克记得清清楚楚。
分体寺号意外死亡之后,自己逃亡到这个偏僻酒馆中度日。找不到人的高层寄生体们为了逼迫自己出头,在电视上轮流播放血四断臂的场面。他们折磨寄生体的手段,不比折磨虫族要少。
甚至低等的寄生体在这里比普通虫族还要卑贱。
阿列克坐在酒馆的几天,已经可以喝着酒看血四的手臂被人做成雕花、片成刺身、下锅油炸,全程由血四自己动手,再自己吃到肚子里。
这次到底是真的卡利找自己,还是假的,都说不准呢。
血四用自己残余地手臂擦擦汗,劝说道:“阿莱席德亚大人,处刑者大人是真的想要与您同归于好。”
阿列克说道:“我不相信。你走吧。”
他不再给血四解说的机会,关上门。
整个酒馆满地狼藉,破碎的酒具和桌椅乱糟糟堆砌在一起。阿列克环视四周,没有看见那位疑似家人的雌虫。
这座位于半地下的酒馆没有窗户,大门也只有自己刚刚所在的那一处。阿列克打开灯,半晌说道:“他不会进来的。”
房间里空荡荡没有任何人。
阿列克拉着自己的衣领。深色衣服因为粘稠的血液和他的皮肤贴在一起。“我去换衣服。你去吗?”他沿着走廊说道:“钥匙不在老板那里。”
他露出自己指尖地金色钥匙。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他哥这张脸。
酒店老板连夜搬出了自己家,只为了把最好的床和卧室留给阿莱席德亚独享。他坚信自己的酒店能因为阿莱席德亚的存在蓬荜生辉。
这把直通卧室的钥匙,自然也给了阿列克。
“外面应该都是来找我的寄生体。说不定还有高级寄生体……这个时候出去,被敏感的家伙察觉到……就算你的异化再强大也很难离开吧。”阿列克打开门锁,他推开门,黑漆漆的走廊处一盏昏暗的小灯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