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活很久。”寄生体白服轻声说道:“我一定把你的遗言带到你亲人身边。”
利达终于重新睁开眼睛, 鲜血已经遮盖住他原本的瞳色。寄生体白服用精神力构筑一个安全的茧,他带着自己的猎物, 放弃了所有进攻, 用最快的速度撤离现场。
“停下!”阿列克怒喝道。他背后圣歌女神裙绡蝶翅膀狰开, 三个人前中后叠在一起, 告诉运动让他们与云层撞击在一起。阿列克试图将利达从寄生体手中抢夺出来,随着高度不断攀升,空气和高压将外骨骼的缝隙不断撕裂。
寄生体白服无声地笑笑。
“没有深空机甲。你们根本没办法在太空战斗。”他掰开阿列克的手,“这就是种族的极限。”
继续上升,阿列克和利达将毫无保护地暴露在太空中!
阿列克嘶哑的号叫,高空压迫着他。他们颅顶已经可以窥见墨蓝色太空。“把他放下!!”灼伤已经出现在阿列克手背上。
寄生体白服一脚踹在阿列克的肚子上,他撑开透明雨伞,厚厚的保护罩将雄虫利达保护着。
他对阿列克一点都没有手软。重重的一脚堪比前面所有的攻击。阿列克像是导弹垂直砸入另外一侧的湖泊中。
“利达。利达。”寄生体白服温柔地呼唤着雄虫的名字。一旦雄虫的大脑死亡,他们的精神力也就随之消散。
他问道:“你没有遗言吗?”
“也不是没有。”利达微微皱眉,“你真的会帮我带话吗?”
“真的。”寄生体白服对天发誓。
他看见雄虫翕动的嘴唇没有声音,那双手像溺水之人般握住钢笔。寄生体白服凑过去,他的耳朵慢慢贴近雄虫的嘴角。
“神经病。”
寄生体白服瞪大眼睛。他下意识抬起头,雄虫手中的钢笔连根没入到手臂中,尖锐的笔头是淬了毒的刀尖,此刻距离白服的眼角只有一个手抖的距离。
“我……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利达微笑着看向寄生体白服。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寄生体白服确认那双被血糊住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自己居然为一只雄虫心软,这个事实冲入寄生体脑海中,他瞬间将自己温和儒雅的外表撕开,张大嘴对准雄虫的嘴唇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