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安镜,雄虫温莱的雌侍。尸体经过鉴定,死于锐器刺伤和剧毒。他当时还残留自我意识,没有完全被寄生,完全可能重新掌握身体控制权——温九一杀死了他。”
另外一组视频就是温九一在法庭上听见利达死讯的那刻。
这两段视频截然不同,却又无比相似。
温九一。
没有掉眼泪。
人们甚至不需要他真正的落下眼泪,他们无法接受的是这个雄虫连肌肉都没有发生牵动,他的睫毛都不为自己亲友的离世颤抖。
感情是一种必需品,他的意义有时候不在对自己,而是对他人。他的传达能让人清楚自己在他人内心的分量。正如为朋友庆生要开心的笑,为长辈送行要悲伤的哭,适当的情绪发泄是社会运行的礼仪。
温九一的残忍、他的冷漠,只会让人想起一个物种。
高等寄生体。
“麦列夫,这是主观猜测。”
法官看向温九一,他清楚自己心偏向何处。但送这位雄虫进去之前,法官还是希望温九一能解释自己面无表情的神态,为自己争取缓刑。
“他们是寄生体。”温九一低语,他挣扎下锁链,仰头看向浩瀚的旁观席,“我杀寄生体,我错了吗?”
“寄生体,该杀。”
“但你怎么可以杀死自己的亲友?”
温九一顺着声音看去。旁听席上,寄生体七号安静地坐着。他穿着军装,那张被温九一砍杀过的脸,露出了笑容。
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