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恋爱?”雄虫列诺重复道,他看向温九一手腕的虫纹,纠正自己的观点,“是和圣歌女神裙绡蝶家的雄虫吗?”
虫纹是雌虫的标志。
温九一只能解释自己的性别特征和择偶性向,“我是雄虫,他是雌虫。”
雄虫列诺注视着温九一,他将自己的毯子掀开一小半,从底下抽出一个靛蓝色花纹枕头——这也是他自己编织的,毯子、枕套、毛衣、围巾、手套。这些东西用同一个色调,将雄虫浸染成自己的韵味。
清冷却又富有生活气息。
“能聊聊你们的恋爱吗?”雄虫列诺小声嘀咕道:“我也是和圣歌家的雌虫恋爱。我们结婚了,还生了孩子。”
他低垂着头,把多余的毛线缠绕在手指上,被纠住的指头红彤彤,和雄虫的眼睛一样,“雌虫经常有任务,要离开很久。”
“他不回来吗?”
“要等任务结束。”雄虫列诺道:“我不会打扰他工作。”
他真的和温九一印象中的雄虫无比相似,不从事生产性活动,整个家庭的经济压力全部交给雌虫。
当然,也有一些不同。
“多久了。”
“七年六个月零三天。”列诺不假思索,他补充道:“如果指这里,已经是……二十九年八个月十五天。”
二十九年八个月十五天。
“十点三十五分四十秒。”列诺补充道:“四十一秒,四十二秒。”
周围没有钟摆或任何与时间相关的物件。
雄虫列诺精准地像这个独立空间里唯一的脉搏,他轻轻地数着数,“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