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一总共举办了两场婚礼,一场公开的,一场私人的。
前者纯属是打着结婚的幌子把所有亲朋好友,能叫的、不能叫的,之前有过节的、没过节的全部忽悠出来,大家西装革履举着酒杯,看着台上的卡利孢子切片图,认真地研究和探讨如何解决这种新物种,以及如何动用他们身边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协助温九一。
因为,被寄生的温九一当场给大家展示了,自己的左手如何像吸尘器一样,大面积解决掉这些孢子。
作为卡利力量最特殊的一份子,温九一不仅仅切片孢子,还擅长切片自己。这件事情是两个月里他最娴熟的,阿列克无数次怀疑温九一从小是否遭受到了什么非人待遇,才能面不改色一边从自己身上片肉,一边拿着试管搞显色实验。
不过想想,雄虫是曾经狂砍自己九十九道的狠角色。
阿列克也不深究温九一不说明的过去。他是个找准自己定位,便能过得很愉快的雌虫。
温九一和别人聊,自己能够通过血脉感知到那一片地方有卡利孢子时。
阿列克在喝酒。
温九一和别人聊,卡利孢子现阶段还没有进化的征兆,进化速度还处于比较慢的阶段,建议在初期就铲除掉时。
阿列克在喝酒。
温九一和别人聊,九万万亿要如何搜索出来,如何在不伤害被寄生者的前提下取出孢子时。
阿列克还在喝酒。
等温九一逛了一圈下来,发现阿列克喝得客人们倒成一片,活像割伤了的韭菜。
雌虫站在一边,两只手乖乖贴着裤缝放好,心虚地撇开眼,脸红红的。“是……是他们要和我喝得。”阿列克舌头都打结了,还不忘恶人先告状,“他们说雌君今天要喝全部……全部唔。事情都说完了吗?”
温九一揉揉他的卷发,扶他坐下,“说完了。”
“孢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