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朕没有胃口,东西拿走,以后这样的心思可以省省了,虽说皇宫内院十分安全,可也不是可以夜里穿成这样出来晃荡的。”萧景苑语气不善的说着。

慧妃一听便连忙下跪,心底惊疑不定,“臣妾罪该万死,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过是……”

“行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朕不想知道,朕只知道现在不想看到你,若是你想让朕以后都不想见你,大可继续待在这里试试看。”萧景苑说完便甩着袖子进了御书房。

身后的李福在慧妃面前停了下来,思忖一番说道,“慧妃娘娘请回吧,皇上这几日正在为旱灾发愁呢,娘娘可别在这里触霉头了。”

听到李福的话,慧妃心底的怀疑少了几分,她缓缓起身,勉强笑了笑,“多谢公公。”

李福在慧妃走后,微微挑眉,便躬身进了屋,看到萧景苑正背着手站在窗前便取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皇上,夜深了。”

李福的声音让萧景苑回过神,他望着天边浅浅的弯月,前世的种种都在心口盘旋,一切都还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痛彻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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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路相随,生死相依

拢了拢衣衫,“日后,除了君后,其他妃嫔来御书房都给朕拦在门外,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御书房。”

李福眉头轻挑,便知晓萧景苑这次当真是对君后下了心思了,不过皇上和君后可以琴瑟和鸣,倒也是美事一桩,李福赶紧领命,然后躬身出去。

次日清晨的早朝,就如同温成贤所说,以户部尚书为首的几人,旁敲侧击的提起了皇上这几日从未在哪宫寝殿留宿的事情。

老丞相听着户部尚书罗里吧嗦了一堆,八字眉不由的拧在了一起,虽然,先皇离世才几个月,正是守孝期,可毕竟也是新皇登基,有些事情可以不必遵守的,如今后宫不平,皇帝不愿涉足,这一切罗列在一起便是再说……君后无能无德了。

由此他微微抬头看向了坐在皇位上的萧景苑,却见对方冷冷的盯着户部尚书曹信,老丞相眯着眼唇角微微翘起,看样子……用不着自己出手了。

本来昨夜他还在用着晚膳,接到了宫里的消息,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却不曾想竟然是要让瑞寒的母亲进宫,还特指每月一次,这也算是天大的恩赐了。

前几日,萧景苑旁敲侧击希望自己在他早春离宫之后能够协同太后管理朝政,司腾辉还在心底隐隐感觉蹊跷,现如今这般看来,难道是……

等到曹信朗声列数完所有的项目,萧景苑抬手支着头,似乎都有些听累了,曹信拱手说道,“此番种种,还请皇上多做决断,万不可拖延了。”

“种种?”萧景苑不轻不重的说着。

随即他便笑了一声,“爱卿的种种,倒也不过就是,朕勤于政事,远离后宫。”

说完,萧景苑便眯起了眼,猛然拍了一下龙椅,“朕才登基几个月,尚且还在先皇丧期之中,心中满是苦闷,你让朕天天流连后宫?是何心思啊?!”

“如今南方早春旱灾会如何尚不明,南域也在蠢蠢欲动,爱卿居然还在关心朕几时去了后宫,几时歇在御书房?”萧景苑怒不可遏的说道。

曹信立刻跪了下来,冷汗连连,他昨夜接到了慧妃的信件,思忖了许久才有了今日的谏言,皇上不至于这般恼怒才对。

皇帝震怒,众位大臣也跪地低着头,不敢言语,心底都难免要将曹信恶骂一番,一大清早的触皇上的霉头,当真是傻到家了。

萧景苑视线扫过众人,缓缓起身,眯起了眼沉声说道,“朕要的是国泰民安,百姓富足,朕才登基几个月,若是这个时候流连后宫,过不久在有了皇嗣,是不是过不了几年,你们便要吵嚷着立太子了?”

“臣等不敢……”

“不敢?不敢最好,朕的后宫若是再有人敢染指,就别怪朕……下手无情了,退朝。”说完,萧景苑便挥着衣袖,转身离开了。

老丞相起身看了眼一旁灰头土脸的曹信,高低眉一上一下,“曹大人,自古后宫不得干政,难道……前朝就可以操控后宫了?”

曹信张了张嘴,终是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李将军看着服气离开的曹信摇了摇头,“你今日怎得愿意与他耗费口舌,看你神气的样子,莫非是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