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昨夜的院落里,萧轻扬仰面躺在地上,身上还盖着木漪澜的黑色衣衫,他缓缓抬起手遮住了透过破败屋顶露出的光,昨夜的疯狂还是那么的清晰。

萧景苑一行四人经过几番波折,终于甩掉了镇安王府的暗卫,他们往里走了一阵,便来到了七言镇,这里距离丰台镇不远,却远不及那里富饶。

四个人牵着马刚走进镇内,就看到几个衙役正从一个酒楼里打打砸砸的走了出来,在他们身后,一个中年男子双手被绳子绑在胸前,拖拽着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

“都看什么看,想挨鞭子吗。”为首的衙役面容冷峻,凶神恶煞的说着。

这个时候,路边跑出来一个妇人和一个年轻男子,那妇人一看到被绑的中年男子,便哭天喊地的跌倒在地上,“老爷,老爷啊。”

而那年轻男子则是拧着眉,“各位大人,不知家父犯了何罪,为何要如此对待,光天化日之下,不分青红皂白,说绑就绑,岂非毫无天理。”

“天理?”

为首的衙役,手里握着鞭子,在手心颠了几下,“在这七言镇,县太爷的话就是天理,赵元义私吞粮食,企图哄抬粮价,赚取不义之财,勾结河内运粮官员,企图贪墨朝廷赈灾钱款,这几宗罪可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性命就够了的。”

那妇人一听便两眼一翻昏了过去,年轻男子上前扶了一把,仰头说到,“口说无凭,你们毫无证据,赵家的粮坊一向价格公道,如今也未曾抬价,屯粮也只是为了到时候接济百姓,断不是你所言的那些荒谬之语。”

“牙尖嘴利,给我打。”为首的衙役,眼见着四周的百姓指指点点,便顿时来了气,一鞭子挥过去,厉声说道。

“住手。”萧景苑淡淡的开口,四个人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