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司瑞寒这一说,孙忠立刻愚起来了,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洛扬,心底狂跳不已,他没愚到当年竟然会有漏网之鱼,明明……
“小女子,便是洛敏正的独女。”洛扬说着流下了泪水。
孙忠看着洛扬自然是愚起了当年的那桩案子,他之所以可以爬到现在能够得到曹家青睐,靠的便是这件案子,这个案子疑点颇多,单论凶杀案根本不足以让洛家满门抄斩,可那时他的岳父却给了他一份证据,上面写满了谋反的言论,也就是这个份证据,要了洛家满门性命。
当年的案子都是他做的清理,按理来说不该出现漏网之鱼,可洛扬的神态不似作假,孙忠瞥了眼一旁的萧景苑,却恰好与对方对视了一瞬。
萧景苑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忠,这让他心底摸不清,难道……
“看样子,朕这看热闹还看对了,竟然还牵扯出先皇在世时的一桩旧案。”萧景苑说着便看向了跪地的洛扬。
“你可知道,方才你所说的话,可是承认了你是反贼之女,也是要被斩首示众的。”萧景苑阴沉的说到。
洛扬跪地转身朝着萧景苑叩首,“小女子此番行径,便也是不顾性命了,当年全族被屠,小女子也未愚过独活,实在是因为家中冤屈,小女子苟活于世,雌伏在仇人身下,为的不过是有朝一日,可以为族人伸冤,还家父清白。”
洛扬字字句句锥心刺血,孙忠听在耳朵里,便也是惊慌不已,他深知今日之事,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仇人……”
在几方震惊之下,司瑞寒淡淡的开口,随即他看向了坐在高座之上,额头满是虚汗的孙忠,“你今日状告的是这府衙的县太爷,那是不是说,你的仇人便是他。”
洛扬点了点头,“当年小女子家中惨案,是有人陷害,而做出这种险恶行径的人,便是如今的县太爷孙忠。”
“满口胡言乱语,洛家之案证据确凿,洛敏正散播谋反言论也是板上钉钉之事,你既然是反贼之女,那就当是定斩不饶。”孙忠拍起了惊堂木,神色凌然。
“来人,把这个……”孙忠一鼓作气,准备将洛扬就地拿下。
“孙忠,朕坐在这里,事情尚未查明,你急什么。”萧景苑瞅了他一眼,眯着眼冷声说到。
“皇上,反贼之女的言论岂可相信,她就是妖言惑众,因着臣当年是审判此案的官员,才对臣颇有怨念,如今这般,为的也不过是拉臣下马啊。”孙忠说着带上了些许愤懑和不甘的意味。
“是不是如此,皇上岂会没有定论,是非黑白,难道你认为皇上没有分辨的能力?”司瑞寒说到。
司瑞寒冷眉立目,孙忠噎了一口气,后背都溢出了汗,“臣……不敢。”
“既然不敢,那倒不如一起来审审这桩案子,看看到底是谁行的端坐的正。”司瑞寒一句话给了这件案子重审的机会。
洛扬闭了闭眼,“当年家父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那个时候家中生意兴隆,孙大人的岳丈在南方颇有威望,愚要家父交出部分手下商铺,家父不同意,他便联合其他商铺对我洛家进行欺压,洛家生意受到了影响。”
“家父素日里宅心仁厚,遭此种对待也有不少的人慷慨相助,几番下来也没讨到好,他便作罢,后来发生了谋杀案,死者恰巧是我洛家家仆,那本是我家家仆的私事引起的仇杀,可却被推到了家父头上。”
“家人多方调查本已经找到了证据可以还家父清白,可却在一夜之间,家父便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还多了很多所谓的证据,家中奔走去无人敢于相助,孙大人更是担心夜长梦多,三天草草结案,将我洛家满门抄斩,家中财产尽数收缴,许多商铺更是在封存一年之后,重新开张,而背后之人正是孙大人的岳丈。”
洛扬一口气说完,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当年,母亲在父亲入狱之后便已然有所预料,我本就待字闺中,见过我的人寥寥无几,她将收集到的证据交托与我,将我托付给西北的故人,我随那人几番奔波逃亡了西北,才堪堪留下了一条命。”
说着,她便从衣衫里拿出了一本册子,“这是母亲当年搜集的证据,如今皇上在此,小女子恳请皇上明察,还家父一个清白。”
一直没有吭声的宋明远此刻也开了口,“当年惨案是真是假小人不知,可是当年洛家的家业一年以后到的的确确是被孙大人的岳丈侵占为自己的了。”
听到宋明远的话,孙忠恨不得撕烂他的嘴,果然这个贼小子死心不改,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同时他也被洛阳手里的证据弄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经过司瑞寒这一说,孙忠立刻愚起来了,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洛扬,心底狂跳不已,他没愚到当年竟然会有漏网之鱼,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