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一直对那两个人的存在感到不满,尤其是那傻子,每次见了承贤都要叫二傻子,惹的家里奴仆和其他妾室耻笑。偏偏承贤每天晚上还都要和他们睡在一起,否则便夜不能眠,她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两个月。
若是能这么一直下去倒也还好,无非是家里多了两个吃饭的人,那两个人也算识相不曾以恩要挟。可偏偏有一天,她屋里丫鬟告诉她,她听到那两个乞丐再说要往外跑的事情。
“聪明一点的就问,说‘这府里那么多人,怎么跑啊’,笨一点的就说‘二傻子说了,后厨那边有几个狗洞,我们可以从那出去’。”叙述的丫鬟说完便退到了一旁,屏气凝神。
大夫人听完就摔了手边的杯子,怒道:“好啊,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却不想他们撺掇我儿出府!”
“叫林伯过来,让他带上人!”
二傻子他们的计划还没等实现就被大夫人带着打断了,大夫人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按着傻子他们二人就要往外赶。二傻子想要求,被一巴掌扇偏了头。
“我留着他们是不想你在治病的时候有别的心思,你倒还想跟着他们一起跑!”
二傻子把脸转过来,不像傻子那样哭,也不像乞丐那样慌,更不像大夫人那样生气。在外人看来他几乎是没有情绪地,只是抬起头看着大夫人,轻声道:“承贤求您,别赶他们走。”
大夫人愣在当场,呼吸起伏,从没想到他会求自己。
“从今以后我会按时吃药,受大夫的诊治,再也不提出府的事情,只求您别赶他们走。”
他的眼神含着某种情绪,这样看过去和当初的承贤几乎没什么区别。大夫人紧握的手骤然松开,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点难过。
她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