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解释,甘霆止住了他的话,“看来我得去提醒阿年,他扎的那个小人该换名字了。”
“让开让开!”
凶神恶煞的命令渐起,牛车本就不稳,被这吼叫一惊,牛惊慌地向前踏了几步,颠簸得很,还好车够高,坐在上面路人看不到车上载的是什么,他们也不至于滚落下去。
从缝隙里可以看到一排排禁军持刀威武的在长安城横走疾行,十分霸道的推开一旁百姓。
太子神情黯然下来,“那是禁军,应该是来抓我回去的。”
甘霆似乎意料之中,“我已经和皇上说了,你现在与我们在一起,放心,他不会抓你回去。”
“父皇已经知道了?”
甘霆点头。
“是我不争气,没生得一副金刚不坏之身,父皇为我这身病操心了不少。”
“你这病啊,我看多半是胡思乱想憋出来的,”
这太子一副郁郁寡欢多愁善感的样子,方寸有种错觉,感觉看到了隔壁小区90岁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这幅悲天悯人的模样相差无二。
“没事要多走动走动,保持身心愉悦,这才能活的长久嘛。”
太子脸色似乎更抑郁了,“方寸兄说的是,只是父皇说我命中有劫,若是随心所欲,必遭大祸。”
甘霆问道:“皇上有没有说过此劫何解,要你注意些什么?”
“只是叫我莫要乱走动。”
方寸摇摇头,“那你的病怕是好不了了。”
想来这太子几十年如一日的被皇帝当成金丝雀般关在皇宫,虽说精心呵护,但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就算没病也得憋出病来。
方寸从马车上一蹦,探出头去,折回来时手中拿了两串火红圆润的糖葫芦,把一串塞到甘霆手里。
“呐,请你吃个糖葫芦。”
“还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