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人,是他嫉恨了几百年的废物哥哥,诚然他曾经想对这个哥哥好,但一次又一次的针对迫害,让他磨灭了对方深越的所有感情。
甘霆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着的拳头不受控的发抖。
“砰!”
一道掌风狠厉击下,缭绕烟雾乱窜,地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方深越被这掌风打飞数米,滚落在地,重重撞在凉亭柱子上,片刻后却仍是生命力顽强的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拍了拍脑袋,迷糊道:“阿霆你打我干嘛。”
甘霆没说话,弯腰拾起了掉落在地的剑簪,用衣袖擦了擦,抬手随意簪在发间,转身欲走。
方寸捂着快要骨折的手臂跑过去关切询问:“怎么了突然。”
甘霆低头躲开他的眼神,“没事,我只是担心钱之间,我先回去了。”
“那我也回去。”
方寸脑子有点空白,但他再混账也依稀记得刚刚做了什么,暗骂道:‘池休你这个奸商到底在酒里放了什么鬼东西。’
甘霆听到他的动静,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方寸摆摆手,“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甘霆就像是故意想和方寸甩开距离,走的很快,并没有等他的意思,更没有信心开口问他方深越说的是真是假,一路都低着头,心情很是低落。
这里离长安街很近,但要经过一条小路,临近夜幕的小路静谧幽暗,无人走动,安静的就像一摊死水,方寸也很识趣的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两人各怀心思,一个也没有开口。
甘霆似乎不想往万家灯火的长安街走,在昏暗的月色映射下静静踏进了听雨阁后门。
听雨阁还是热闹非常,晚上的喝酒买醉的人更多了,坐无缺席,唯独找不到太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