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全程黑脸,“站住。”
秦高阳马上低头让开了路,秦武理了理衣领,颇有大将之风地拂袖而去。
秦高阳眼睛溜了一下,向方寸他们挥挥手,“走,看热闹去。”
方寸表示拒绝,“你还没挨够骂啊?”
秦高阳不由分说的推着方寸前进,“我天天都在挨骂,也见怪不怪了,可我爹挨骂可不多见,走走走。”
正堂离正门有挺长的距离,一路上的家仆婢女们无不是探出脑袋看热闹。
闹事的又是半老瞎,不知道他一个瘦弱身板哪来这么大嗓门,骂的方圆几里都听得到,此时的太守府已经聚集了许多百姓,对着半老瞎指指点点。
秦武一踏出太守府,方才吵吵嚷嚷的人群霎时安静。
半老瞎跌跌撞撞的冲上来,左手握着一壶酒,右手指着秦武,眯了眯眼,觉得人不对,又突然指向后头的方寸,问道:“我刚刚给你画的那幅画呢,快还回来。”
方寸被他满身的酒气熏得后退了一步,“你自己撕掉了。”
“呸!那酒馆的掌柜说,你把它重新拾起来后回了太守府!”
原来这半老瞎回家的路上越想越气,折身回到小酒馆要找方寸的麻烦,掌柜说方寸已经回了太守府,他气急之下,打了二两酒,嚷嚷着要去太守府骂方寸一顿。
掌柜一听半老瞎不进门,高兴坏了,打了一壶好酒给他,喝着喝着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