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霆飞扑过来,扯着方寸的衣领轻跃而起,两人稳稳当当站立在倒悬岩上,有惊无险躲过了坠落的石子。

“你碰到了什么?”

方寸绕饶头,“我,就”

不等方寸说完,一道强光刺来,石画上的红鲤鱼跃然而出,直至幻成人形。

一位白发红须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拄着金漆拐杖肃然厉声道:“何人擅闯我族衣冠冢。”

那老人虽老态龙钟,但眸子凛冽,逼视端量着甘霆,追问:“你是天界的人?身上却没有灵力?”

甘霆亦打量了老人许久,看老人这模样,应该是守着衣冠冢的老前辈。

甘霆微微颔首,“并非晚辈故意无礼叨扰,而是被一条红色鲤鱼关进来的。”

老人握着拐杖的手颤了颤,“他,还在报恩吗?”

甘霆摇摇头,“恩人已死,他现在在报仇。”

老人叹了一口气,“清河这孩子,总是这么固执。”

甘霆见老人尚且理智,上前一步劝说,“前辈既然守着衣冠冢,想必德高望重,不知可否前往人间劝说清河?让他放弃复仇?”

“我虽然觉得他固执,但是按照私心,我支持他为我族复仇。”老人闻言抬眸,不缓不急环视四周枯骨,“你们看看,这满地的白骨可不可怕,这只是我族一半族人,更多的是进了太守的腹中,尸骨无存只能立下衣冠冢,我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他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