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停在一个屋舍前,晨光狭长扫在青苔石板上,院墙不算破旧但也说不上一句多好。
“婆婆。”男孩推开木门,院内一个老妪躺在木椅上仰头望天。
方寸只想快些把骨灰盒给她然后逃离此地,“婆婆,我是受人之托,来送东西的。”
老妪还是仰着头,“放着吧。”
方寸好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灰蒙蒙的天空上什么都没有,“婆婆,您在看什么。”
这老妪古怪地小声道:“嘘,等天亮。”
方寸没再说话,自知此地不宜久留,告辞道:“那婆婆您慢慢等,那我就先走了。”
“停。”不还等方寸后退几步,老妪叫住他,挥手抛了一个东西过去,“给你。”
方寸眼疾手快接过,是一条精心编制的红绳,上面串了一颗金珠和几颗小玉石,十分有重量,单是上面那颗雕刻着福禄的金珠就价值不菲。
老妪不看天了,杵着拐杖缓慢走来,“我给你一根红绳辟邪,你把我儿子给你的碎银子烧给我。”
碎银子?
方寸回想了片刻,模糊记得城门拦住他的老伯那时给了他几粒银子,低头在袖中翻找了片刻,幸好没丢,递给了她。
“烧。”老妪指着旁边熊熊燃烧的火盆,“烧给我。”
“啊?”方寸不明所以,低头一看,手中的碎银子通通变成了纸扎的纸钱。
方寸瞳孔猛缩,条件反射想将纸钱摔远,可纸钱就像粘在他手上一般,怎么也甩不开,方寸惊惧地连连后退。
“砰——”
门被脏兮兮的孩子关上,他小小的身躯附身在门上,咯咯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