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娜想起在医院再遇刘文武时,与在西京市的那个总感觉有些微不同,具体有什么不对也描绘不出,眼前的刘文武已经摘了墨镜,却与西京的刘文武似乎有着本质上的很大区别,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或许是因为放松了心情的缘故,毕竟他已经回到了生他养他的故土,与西京时自然不可能是一样的心情,人一旦放松了,那也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更或许眼前的刘文武才是其真正的本色出演。
——111110:52
接听完李娜的电话,汪云涵最担心的还莫过于是女儿头部术后的状况。
她当然知道李娜误伤珍妮纯粹是无心,李娜怎么可能会伤害珍妮,她宁可伤害自己也绝不可能伤害珍妮的。
孩子八岁的那年正赶上零八年国际金融危机,自己无暇顾及,导致李娜在极度的困境中怨恨自己无情,且依旧将珍妮亲手交到了父亲手中才回的国,这份责任天地可鉴。
要说不心疼又怎么可能?汪云涵较注重的永远是女儿的健康状况,当得知珍妮穿着病号服又拐带了刘文武又出去疯跑的消息后,真是哭笑不得,由此可见珍妮的健康状况显然并无大碍,倒是两人频繁的亲密接触让汪云涵印证了父亲的担忧。
这才是两人正式接触的第三天,就达到了如漆似胶的地步,要是再有持续的话,会有怎样的不利局面真还不好说,汪云涵忽然间有股酸意萦绕在心头,逐渐地这股酸意正在向憎恶演变,父亲不正是有此担忧才不远万里来的吗?
其实,对于父亲的担忧,汪云涵并不担心什么,与中国宪法年满十八岁为成年人的法定规定不同,瑞士宪法中规定年满二十岁才算是成年,珍妮还不满十九岁,又是瑞士国籍,不适应中国的法律是情理之中的事,在监护权的问题上,即便是珍妮自愿,刘文武也不具备任何先决条件。
在这个问题上,刘文武绝不可能不懂法,就其在枫叶岭上的所作所为,就足以说明他不但懂法甚至还可能算得上是精熟,正如周处长说的那样,刘文武一直活跃于西域司法领域,如果真是这样,他的目的就只能朝着一个方向定位……
——111110:59
碍于现场官员的聚集,各路达官显贵络绎不绝,快一小时了还没离开机场接待室,汪云海给汪云涵下达了指示——护送母亲先回驻地。
天空已经开始飘雪,气温骤降。陪同人员有汪云洁和两个陌生的男女,一辆车刚好满乘,但摆在眼前的现实是汪云峰和两条犬就必须分乘另外的车辆了。
母亲不愿离开儿子和犬,汪云洁则表现出想与母亲同乘的意愿,最主要的是那两个陌生的男女似乎像是母亲的私人助理或者保镖,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一番来来回回的折腾后,与母亲同乘的是俩男女和汪云峰,汪云涵和汪云洁及两犬分乘第二辆车。
至此,汪云涵从汪云洁口中才算了解到,汪兆明此次西域之行的准备工作做的相当充分,单只安保方面的力量就不止brz集团内部资源,更有来自雇佣层面的外部资源的加入,与母亲同车的男女就是之一,他们均早到于西域,什么用意不得而知。
汪云涵瞬间就明白了父亲如此处心积虑大动干戈的用心,他怎么可能比自己对刘文武其人的传闻了解的少,小心驶得万年船,有备无患才是王道,从机场井然有序的秩序来看,西域地方政府的安保力量想必也不弱,如此一来倒是不用太担心刘文武用强耍横了。
抵达西?宾馆,李娜已经等候,不得不说,宾馆安保方面的措施力度着实到位,按照常规而言,原本属于政府属性的迎宾车辆都应该是免检的,但此次当属例外。
汪云峰和两男女均不在登记名单上被拒,考虑到汪云峰是汪云涵的胞弟且患有病,宾馆方面予以了通融,但两男女则例外,两人表示自己受人之托,理当忠人之事,只是单纯地将老人安全地安置好以后就会离开并不留宿,却依然遭到宾馆方面的拒绝。
一来二去争论局面就有了矛盾激化上扬的趋势。汪云涵知道了男的叫胡赛,三十三岁,蒙古人。
女的叫路易斯?金,三十一岁,加拿大人。两人都精通中文,所持的护照入境日期均在两周前,两人的气性都不小,大有不让入宾馆誓不罢休的架势。
考虑到室外天气的寒冷,老坐在车里也不是个事儿,李娜让汪云涵带母亲先行进入,自己留在外面陪着胡赛和路易斯与宾馆方面商量,毕竟自己是国人,经过几番交涉,宾馆安保方面态度明确,非登记人员不得入内。不得以李娜只能给汪云涵致电,外面实在是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