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汪云涵怒从心中起,恨由胆边生地正准备阻止,忽然间看到父亲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口中念念有词做起了祷告——
“(希伯来语)……”
汪云涵惊恐之余发现现场所有人都已经单腿跪低了身躯,跟随父亲虔诚地做着祈祷却也并未随声,缘于众人都不懂希伯来语。
心中却不免甚为震惊,父亲默念的祈祷语居然是judai感恩词……
(judai是最古老的宗教之一,教规禁止一夫多妻,年轻时的汪兆明因为屡次违反教规被驱逐)。
祈祷过后,众人陆续步出病房,此时的母亲已经极尽安详地睡着了,刘文武将母亲的左手放进被窝里,站起身做了个深呼吸,对汪兆明的欠身致意浑然不觉地来了个完全忽视,来到病房的外间,用挑衅的目光扫了一眼柳梧桐。
“病人需要安静,闲杂人等还是回避好些。”刘文武道。
“有劳高士,再造之德,涕零后报!”
汪兆明最后出得门来,低声说道,也没见刘文武回应,汪兆明携众人离去。
此刻室内还剩下刘文武、汪云涵,汪云美,珍妮?汪,李莉、柳梧桐和张祖成以及两个冒牌医生等九人。气氛一度显得有些压抑,汪云美站起身落落大方地说道:
“承蒙高士援手,大恩不言谢,容情后报!”
说着话,汪云美拽了一下身旁的汪云涵,对坐着的刘文武鞠了个深躬,一脸懵逼的汪云涵极不情愿地欠了一下身。